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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能买命,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这四个字有多恐怖_莲蓬鬼话 ...
浏览: 发布日期:2018-10-22
这个故事,得从我师父传给我的那个玉器店说起。   我叫张文彬,是个弃婴,小时候被我师父捡到,算是侥幸活了下来。我师父是个走江湖的风水先生,不算富贵,好在能养活我们师徒俩。在我大学毕业后,他在市里给我盘了个小店面,又弄了一批玉器过来,让我自己奋斗,他则是去南方找我大师兄了。   我师父说我是个阴时生人,做不得风水先生,无法继承他的衣钵,所以就给我盘了个店。临走前我师父让我好好经营,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只要我不作死,绝对饿不着。   因为这店里的玉佩价格昂贵,不是普通的首饰。   这些玉,有灵。   寻常的玉佩,只是一种普通的装饰品。但是有灵的就不一样了,有灵的玉佩能起到平安、长寿、消灾、祛病等作用,甚至还能改命格、逆生死。那天下午,我正坐在店里嗑瓜子,小茹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小茹是个小姐,我店对面的洗浴中心就是小茹的活动场所,据说她还是店里的头牌。  她身材高挑,超短裙大长腿,上面是低胸小背心,胸前大片的白皙直让人晕眼。加上时髦的装扮和精致的浓妆,看到她不由得让人心里一荡,确实是个尤物。  小茹从她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点上,坐在我对面把腿翘起来:“彬子哥,整天呆在店里不闷得慌吗?也不去找我玩……”  我笑笑,继续嗑瓜子:“我穷得叮当响,可没有那么多闲钱。有事儿?”  或许是因为我平时话不多,小茹总喜欢跟我开玩笑。她轻轻把腿分开:“我是来上门服务的……彬子哥,玩玩儿?”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有事儿说事儿……”  小茹嘻嘻一笑,这才问道:“听说,你会看相?”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立马摇摇头:“我不会,我师父才会,我就是卖玉器的。怎么了小茹,好端端的看什么相啊?”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从小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首先我就看到她印堂发黑!  印堂属于一个人的命宫,从印堂的宽窄程度、色泽、颜色,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运气的好坏,祸福吉凶。印堂饱满,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运气不好时,印堂晦涩,失去光泽。  这些都属于面相风水学,虽然我师父不让我进这一行,但是从小跟着他生活,这些我早已学会。不过会归会,我从不说出来,因为我师父不止一次告诫过我,我不能沾这一行。  小茹有些失望:“彬子哥,不瞒你说,我最近遇到难事儿了。”  我把瓜子放在瓜子盘中看着她笑了:“有旺哥罩着你,你能有啥难事儿?你们店里又来头牌了?”  旺哥是小茹所在的洗浴中心老板,是个“社会哥”。不过旺哥会做人,平时见了我这种小杂毛都客客气气的。  小茹摇摇头,连带着胸前一阵汹涌:“彬子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最近老做噩梦,梦里总有个女人在我耳边哭,说她死的好冤,还让我把她的骨肉还给她……太吓人了,我是不是被人给诅咒了?彬子哥,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心里一惊,估计这小茹真的沾上啥脏东西了。便问她:“除了做梦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么?”小茹想了想:“这段时间我生意好得不得了。从下午四五点钟开始上人就有人点我的钟,到第二天早上我基本上没闲过。这太反常了,虽然我们这一行吃青春饭,挣钱多是好事儿,但是这样太吓人了,我身体吃不消,那些人也不好得罪……”  我不知道她有过什么经历,所以也不好妄下结论,只得起身拿了一块用红布包着的转运玉佩拿给她:“戴上这个试试,应该能缓和一下。”  小茹一边问价钱一边要伸手去揭开红布看,被我一巴掌打开了。有灵的玉不能随便看,这关系着玉的认主。就算是我,店里的玉也都没看过,全都用红布包着,上面写有名字和功能。  “价钱是三千,不过你只有确定买了我才能给你看。”  小茹嘴里的烟吧嗒掉地上了:“咋这么多讲究?还卖这么贵。彬子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挣钱很容易啊?三千块钱,我忙活一夜也最多挣这么多。我有玉佩,你就别忽悠我了……”  说完她伸手从低胸的背心中扯出一根红绳,在红绳的底端有一块鸡血石,趁得她白皙的皮肤更加诱人,不过这鸡血石上面雕刻的佛像让我有些好奇起来。  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小茹佩戴佛像是没有错的,关键是这个佛像看想去总觉得有些邪性,而不是宝相庄严,禅意十足。  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小茹猛地往下拉了一下背心,魅惑道:“咋了彬子哥?看上瘾了?来来来,反正这会儿我没事儿,要不要我帮你快活一下?也不要钱,给我一块玉佩得了……”  我赶紧后退两步:“别闹,我就是好奇这玉佩。小茹,这谁给你的?”小茹脸红了一下,把背心提上去说道:“也没谁,就是一个朋友。彬子哥,你给我断断,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好的鸡血石比较通透有光泽,而小茹这块却显得有些暗淡,虽然看上去挺古朴,但是总觉得有股死气在里面萦绕。  我摇摇头:“这是哪个景区买的吧?这东西,跟上乘的差太远了,最多三五百块钱。”  小茹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你没骗我吧?人家说这个好几万呢。”  我把刚刚拿起的玉佩用红布包好放回原处:“我做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玉石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你那个玉石到底是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可不能乱戴的。”  小茹一听立马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这东西还有这讲究?”  我点点头:“咱们这边信这个的少,所以没人研究。在南方,尤其在泰国,很流行一种佛牌,就是用玉石做的吊坠,里面封印着鬼魂之类的脏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运气,让人日进斗金。也可以杀人无形,佩戴者会慢慢死去。”  小茹连忙把那块鸡血石扔在了我的柜台上:“真的假的,这么邪乎?彬子哥,你要是忽悠我的话,我可把店里的姐妹们都叫过来可劲儿折腾你啊。你给我看看,我这块到底有没有问题。好几万呢……”  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发觉里面真的有一团死气在萦绕着。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要害小茹?能不能给具体介绍下,这个死气是怎么看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怎么又缠绕了,太缺少画面感和逻辑感,对,逻辑不重要,关键是画面感呀!现在小茹一直不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问,随手放在柜台上说道:“小茹,要不你就买我的转运玉佩试试,没效果还给我。”  小茹有些为难:“太贵了,你就不能便宜点儿?”  我笑了笑:“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些都是开过光的,都很灵验,我这开门做生意,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小茹还是有些犹豫,她扭扭捏捏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不买了。这个东西先留在你这里吧,我先回去洗洗澡吃饭,等会儿就该上钟了。”  说完,她扭着屁股离开了店里,我继续嗑瓜子,虽然生意不成,但是我看着小茹这个面相有点够呛,估计她还会回来的。  印堂发黑可不是小事儿,这表明小茹身边的脏东西已经改变了她的命宫,绝对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她要是不回来买我这玉佩,倒霉的事儿会更多,甚至把自己命给丢了。  天黑时候,我准备关门回去,突然发现小茹留下的那块鸡血石还在柜台上放着。我随手揣进了衣兜里,准备晚上没事研究一下,这东西让我很好奇。  结果因为我这好奇心,晚上就出事儿了。  十点多我刚躺上床闭上眼,耳边好像就有人在哭泣:“我死得好冤啊……”以前这种不着边际的意淫文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嗤之以鼻,只有一些小孩叫好。现在嗤之以鼻的人们都老了,当年的小孩成了经常上网的主力,于是此类所谓的新小说大行其道。呵呵。这声音吓得我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我房间的布局是我师父给我弄的,风水没得说。  看到床头柜上面那块鸡血石时候,我有些犹豫,难道是这这玩意儿?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观音突然有些烫,便赶紧摘了下来。看着手中的观音,再看看床头柜上放着的鸡血石,我想了想,把观音放在了鸡血石旁边。  再次躺下,耳边没有了声音,但是我总觉得屋子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无奈之下,我把我师父放在屋子里的八卦镜翻了出来,放在鸡血石旁边,一直折腾到凌晨,我才算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我立马用手机拍了鸡血石的照片给我师兄发了过去,并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虽然我只要把鸡血石扔了就没事,但是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很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兄在微信上回复我,他不了解这个,等中午见到师父他帮我问问。  我提着包子和胡辣汤刚到店里,小茹就抓着一把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彬子哥,昨天那个能转运的玉佩呢?赶紧给我。这是三千块钱,你点点……”  我看着小茹,发现她印堂的部分更黑了,这妞估计是看到啥了,要不她不会这么敞亮的掏钱,连价钱都不砍。不过昨晚那个玉佩在我这里,按说她不该这样的。“小茹,你这是怎么了?”  小茹的话里带着哭腔:“昨晚我又做梦了,这次是个孩子,爬在我肩上一直问我要妈妈……彬子哥,你赶紧的,让我戴上试试,不行的话我就去寺庙里烧香了……”  这会儿她的情况更严重了一些,那块转运的玉佩估计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得换成镇灾辟邪的才行。  我拿着包子咬了一口:“不够,今天得五千!”  小茹立马原地跳了起来:“啥?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嘛?张文彬,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我对她说道:“昨天转运玉佩能救你,但是今天转运的已经不行了,得镇灾辟邪的才行。小茹,咱们都是一条街上的人,我会坑你?要不你先把三千块钱留下,我把玉佩给你。要是不灵,那两千就不要了。要是有效果,你记得把钱送过来就行。”  小茹一听也不好再发火:“彬子哥,我真是怕了。不光是那个梦,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刚刚下钟,昨天从下午四点多到现在八点半,我除了上厕所就没停过,连夜宵都是在床上吃的。”  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有这么夸张?你在床上怎么吃东西?”  小茹打了个哈欠:“我跪着呗,顾客在后面忙活,我趴着吃东西,两不误。”  我本来还想继续吃包子,但是一想到小茹刚刚说的画面太喜感,忍不住放下包子笑了起来。这女人真是心大,那个顾客也挺不讲究。  我从柜台里最里面拿出一个写着“钟馗”字样的盒子,小茹凑过来一看顿时有些不满了:“钟馗?他不是很丑么?”  我对她说道:“这会儿就别挑了,钟馗灭鬼,一灭一个准儿。回去记得给我宣传一下,我这玉佩能转运能求财能保平安,绝对好东西。”  小茹打开盒子,翻开红布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麻利的挂在脖子上,左右晃了晃脑袋:“没啥感觉啊?彬子哥,你真不是在忽悠我吧?”  我把盒子递给小茹:“放心,没效果你给我送来,那三千块钱我还给你,绝对不会坑你的钱。”  小茹从我桌子上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外走:“行,我先回去睡一觉。下面都肿了,店里也不给我算工伤……”  这话让我胃口全无,不过卖了这玉佩后一下子五千块钱到账,我心里还是挺美的。毕竟以前这里卖出来的都是那种三五百纪念用的玉佩首饰,这种灵玉很少有人买。  中午我正在店里吃隔壁饭店送来的麻辣烫时候,小茹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刚进门就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彬子哥,你的这个玉佩真灵验,我运气转过来了,没再做梦!就刚刚出门时候,我还捡了几百块钱,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接过钱,心里并不在意。之前小茹的运势一直被压着,所以才会倒霉。现在运势改了过来,自然好事儿会一连串的上门。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卖给她的玉佩真的管用,压制住了小茹身边的脏东西。  我盯着小茹的脸看了看,这会儿印堂上的黑印减轻了。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着小茹,师兄一直没有回话,让我的好奇心更加炙热起来。  吃晚饭,我刚准备关门午睡一会儿,店里又来人了。  小茹的老板,也就是那个洗浴中心的老板旺哥叼着烟走了进来。  旺哥四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身上满是花花绿绿的纹身。据说以前他是这一片的小混混,混时间长了,现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产业成功洗白。也正是这个背景,一般情况下他店里从不会有闹事的人。  旺哥倚着门框看着我,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彬子,小茹那块玉佩是你卖给她的?”  我“啊”了一声:“是啊,怎么了旺哥?来坐……”  我把沙发上的杂物挪开,示意旺哥来坐,结果他突然笑了:“彬子,你是不是会看相?”  我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师父会,他说我是阴时生人,没教我。”  话音刚落,旺哥看我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这让我有些心虚,这货突然跑我店里干嘛?  旺哥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换成了笑脸,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扔给我:“兄弟,你这里有那种能发财的玉佩么?”  我有些不解:“发什么财?横财不祥,旺哥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旺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最近这几天吧,我每次打牌都要输钱,虽然输个几万块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是架不住天天这样啊。现在那群兔崽子知道我老输钱,还不停地喊我去打牌。你有没有什么玉佩,能帮我挡一下?”  我看着旺哥的面相,并没有发现有破财的迹象。不过既然有生意上门,我自然不会推辞。不过他这是赌钱,不算是正当收入,不管文财神还是武财神都不会保他。  想了想,我拿出一个写着貔貅的盒子放在了柜台上:“旺哥,试试这个。”  旺哥明显也是识货的人:“貔貅?好家伙,果然懂行。兄弟,这个多少钱?”  貔貅守财,基本上只要涉及到保财的玉佩,貔貅都是第一首选。不过这东西得照顾,比如不能见生人,不能用强光照射眼睛,而且佩带者不能吃辣椒,要经常抚摸它。有灵的物件,都需要交流的。  我挠挠头,越是这种玉佩,价钱越不低,而且每个月我还得给做玉佩的人打款,所以要的少了我真没啥赚的。  想了想,我伸手比了个八,意思是八千块。  旺哥点点头:“行,这价钱很公道。”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钱,点了点数就给了我。  一天卖了一万多块钱,就算除去进货钱和房租水电,我依然有好几千块钱的盈余。按照这个节奏,估计很快我就能攒个首付了。  刚送走旺哥,我手机就响了,师兄打来了电话。  “彬子,师父出事儿啦!我刚让他看了你发的照片,师父骂了一句孽障就晕了过去,现在重症监护室呢,医生说,师父是肾衰竭,可能要换肾……”。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虽然和师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我是他从小养大的,他常年在外面奔波,给人看相看风水挣钱,供我读书,教我做人。可以说没有师父,我二十多年前怕是已经成为了孤魂野鬼。  现在听到师父住院的消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立马就准备关上店门去南方医院,陪着我师父。  不过我师兄显然比我冷静:“彬子,你先冷静一下,师父这边有我呢,你不用担心,而且现在最终的确诊还没出来。再说真到了那一步,陪伴是小事儿,关键是换肾的钱,加到一块儿得好几十万。彬子,我知道你现在没钱,这个费用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把房子卖了……”  我师兄比我大十五岁,当年师父捡到我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独立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在一起生活过。现在师兄在火葬场上班,孩子已经上了高中,还供着一套房,家里并不富裕。  我擦擦眼泪:“师兄,我来想办法吧,今天我挣了快一万了。我就不过去了,你把师父照应好就行,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房子别卖,卖了你们一家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好说歹说,我们师兄弟俩才算是达成了共识。先等结果,万一真需要换肾还得等肾源,我这段时间多挣钱,我师兄也会找人借借,房子能保住就保住。  在这个社会,假如卖了房子,那可真是一无所有了。幸好小茹和旺哥来店里买了灵玉,让我看到了希望,不然我还真不敢保证能凑几十万医药费出来。  想到这里,我觉得坐在店里等太慢,还是打打广告比较好。  我用手机拍了几张店里玉佩的图片发到了微信上的高中同学群里开始打广告:“开光玉器,货真价实,生死富贵,出入平安。谁要觉得最近运气不好的话可以来我店里看看,保证让你满意。”  刚发出去群里就有人开始奚落:“该死的微商,滚滚滚!这人是谁?怎么跑这个群里了?”  跟我相熟的大姜艾特我一下:“彬子,你怎么开始做微商了?失业了?”  我拍了张我店面的照片发过去:“我自己有个店,这些都是我店里的东西。大姜,有需要就过来看看,咱们兄弟绝对成本价。”  以前在群里我基本上是不发言的,只是看他们晒车晒房晒幸福,现在大家知道我开店时候,全都开始发言,还指责我不仗义,自己当老板了也不说一声。  大姜私聊了我一下:“真的假的?管用不?最近我霉运连连,管用的话我等会儿就去找你,你把地址发给我。”  大姜是我高中关系最好的哥们儿,他高考落榜之后就进入工地摸爬滚打,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有车有房的包工头。按说他日子平稳,是属于我们圈子里的“成功人士”,难道他招啥脏东西了?  我找出来以前师父在的时候留下的茶叶,准备招待一下我这位大款同学,等他来了,看看他的面相就能知道他霉运缠身的原因了。就在我用电热水壶烧水时候,微信上又来了消息,一个名为冷暖自知的人加我为好友,验证消息是我是马文璐。  马文璐是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长得很漂亮,绝对的班花。以前在群里除了晒名贵的衣服首饰之外,就没说过话。她加我干嘛?  难道跟大姜一样,也是最近不顺利吗?  我很高兴,没想到打广告居然真的有效果,这才几分钟就有生意上门了。照这么看来,我师父治病的钱,说不定我还真能给凑出来。  通过验证后,马文璐也没跟我废话,直接发来了一句消息:“我家里闹鬼,你那玉佩能治么?”  我连忙给她回复道:“可以,不过你得先来一趟,咱们坐下来聊聊究竟是怎么闹鬼法。”  发过去之后我又发送了个位置定位,这富婆油水足,等她来了我得好好忽悠忽悠,为了我师父,就算被人骂黑心商人我也认了。  结果马文璐发来一段语音:“明天吧,我现在美容院做SPA呢,没时间去。我告诉你张文彬,假如你是个江湖骗子,我会让你的名声在同学圈里彻底臭掉!”  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刚准备呛回去,但是想想她那么有钱,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我这会儿急用钱,万一这生意黄了,不值得。  没多久,一台奥迪A6L停在了我的店门口,比上学时候胖了一圈的大姜从车里走了下来,打量一下我这玉器店等到门口,把手包往腋下一夹,推门走了进来。我赶紧倒茶:“来来来,老同学来喝茶。”  大姜环视一周,把手包往茶几上一扔坐在了沙发上:“行啊,这地方弄得古香古色的,让人进来挺舒服。彬子,别忙活了,先给我说说怎么把我这霉运给摆平了,最近这些事儿闹得我头大,这不到十天时间,我已经扔进去三十多万了。”  他从包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扔给我,然后自己点上一根吧嗒吧嗒的抽着,满脸愁容。  我坐在他对面,把茶杯推过去:“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找到病根儿,我才能帮你摆平。”  说完我仔细的观察着大姜。  以前上学时候,大姜属于那种人高马大的身材,不胖,但是极为壮实,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中锋。现在因为吃的胖了,脸也大了不少。整张脸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从命相上来看,他这是富贵相。不过这会儿他印堂位置好像有个痘被挤破,没有结痂,痘的周围一片通红。  这个就不是富贵相了。  我师父曾说过,印堂若有杂纹、伤痕、痣破,则主剋妻、六亲难帮、多破财、孤寒、小气及短寿。  现在大姜完全符合这条,也怪不得他最近倒霉了。也是找到了我,不然他家人或许还会有意外发生。  我不动声色的点上烟,看着大姜问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事么?你眉心这个痘是咋回事?”  大姜叹息一声:“别提了!我接了个工程,就是开发区那个丽水花园的楼盘。十天前我们开挖地基,结果挖出来一个棺材,真他娘的晦气。那天我着急找人清出去,估计是太上火了,眉头上就长了个这玩意儿。后来我老婆给我挤了,一直好不了。”  我接着问道:“那棺材扔了?”  大姜点点头:“扔了,不然我们怎么办?也不知道是谁的墓,文物局来了说不是古墓,最多才六十年。可是周围的住家户都说不是他们的亲人。警察不管,让我们自己处理,我就让人随便找地方挖了个坑,埋了。”  我靠!这大姜真是胆儿肥,工地上挖出无人认领的棺材需要厚葬,因为无人认领的棺材,一般都是绝户头,特别是几十年内的,没有亲人的话,要么亲人远远搬走了,要么已经家破人亡。  这种墓中,最容易出厉鬼。  这货居然这点常识都不懂,也不知道他的业务是怎么做大的。  我看着他问道:“你老婆孩子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一说这个,大姜立马来劲了:“有!我老婆这几天挺怪的,老坐在客厅里缝衣服,一边缝衣服还一边哼唱着什么曲儿,我问她的时候,她说没哼唱,我老婆你知道的,她哪会缝什么衣服,衣服破了直接扔掉买新的。这……彬子,这是……撞邪了?”  从这点已经能够看出,这是那棺材里的厉鬼报复,而且还是个女鬼。或许是大姜命格太硬,所以就作用在了他老婆身上。这个需要去送鬼,把她送走,重新安葬。  要是我师父在这事儿不难,但是让我做就棘手了。因为我是阴时生人,见不得鬼。大姜一脸希翼的看着我:“彬子,到底是啥情况你给我说说,你这一言不发的,让我很焦灼啊。”  我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大姜,你这是被那个女鬼缠上了。不过你命格够硬,是个富贵相之人,这个女鬼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才会缠上你老婆。这样,我给你找两个玉佩,你和你老婆都戴上,应该就安然无恙了。不过那个棺材,你得挖出来。”  大姜一愣:“啥?挖出来?做什么?”  我起身去柜台里面:“厚葬!这样那个女鬼不仅不会缠着你,还会保佑你的工地平安无事。”  大姜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那可是鬼啊,这世上有好鬼么?”  我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盒子:“我师父说过,这世上最危险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这个是给你的,你先考虑好要不要,我这玉佩只能确定买了才能让你看。”  大姜走过来拿着盒子看了看上面的字:“一斧镇百祸?多少钱?”  我伸出两根手指:“两万!虽然咱们是好兄弟,但是这玉佩的价格真心很高,我没法给你打折。”  大姜没有任何犹豫就从包里拿出两捆钞票放在桌子上,然后连忙打开盒子。  盒子里摆放着一枚玉质板斧,雕琢得很精细,大姜拿在手中摩挲两下顿时乐了:“真漂亮,值了!一斧镇百祸,真是好寓意。”  我生怕大姜不满意,见他高兴我也放松了:“这个玉佩你戴一辈子都没事,不管什么时候,福多了永远不是坏事。”大姜笑着点点头:“彬子,嘴巴够溜的,给我老婆也找一个,我赶紧送回家,然后去工地上找人把棺材挖出来。彬子,黄道吉日和墓穴风水你是不是也懂?干脆你帮我主持一下算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我连忙摆手:“这活儿我做不来,你找找别人吧。”  大姜动了女鬼的墓穴,女鬼才会报复,等大姜厚葬了那个女鬼赔了不是,那女鬼应该就不会骚扰他了,毕竟他是个富贵人,鬼也怕得罪他。所以在选择他老婆的玉佩时候,我选择了驱鬼的竹报平安。  这个是有讲究的,之前小茹被鬼骚扰,影响命格和气运,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给了她钟馗,这是镇。  而大姜这事儿是他犯错在先,不能赶尽杀绝,而且驱鬼只是让女鬼离开,不会伤害她,鬼的反抗也不会很强烈,再说以后还能借用这女鬼保着工地,所以用驱。  把竹报平安的盒子递给大姜后我对他说道:“拿回家先别打开,等天黑以后在家里摆上供品,认认真真道个歉,认个错,然后让你老婆打开盒子,把玉佩戴上就没事了。”  大姜又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递给我:“要是有用的话,我会好好给你宣传一下,不过就算没用,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彬子,我先回去了,等这事儿忙完,我请你喝酒。”  我没接这一万:“多了,竹报平安没这么贵……”  大姜把钱往柜台上一扔:“你说过我是个富贵命,自然要按照富贵命的身份给钱。评论 财迷道长V:以前看过一个小说关于作者就是秦始皇的。里面有个大牛?大将军,威风凛凛,统领十万阴兵…现在看到说大姜富贵命,我就想起那篇小说了-作者就是财迷道长,楼主对不对啊?感觉印象很深刻,想不起书名~他师傅给他起名西楼望月-言西月?总之特别好看。故事情节很顺溜。点赞拿着,咱们兄弟客气个蛋,你开店我也没过来道贺,多出的钱就当是我随礼了。”  大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出门开车走了。  我看着柜台上的三万块钱,心里很高兴,现在钱越多我师父就越有希望,今天挣的起码超过了两万,估计等我师父换肾之后,几十万块钱我应该能凑够的。  五点时候,我刚准备去银行存钱的时候,师兄的电话就来了。  “彬子,师父现在暂时稳定了,他要给你讲话。”  当听筒中传来那声苍老的“喂”的时候,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下来:“师父……”  上午师兄在电话里说师父看到那块鸡血石喊了声畜牲就晕倒了,我以为他是因为我不听话这么骂我的,结果我现在等着师父骂的时候,师父的话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彬儿,那块石头你还没扔掉是么?”  我“嗯”了一声:“师父,我没听你的话,给人看了相……要不您再骂两句?”  我师父喘了两下才说道:“唉,傻孩子,我骂你做什么?这就是命,躲不过的。我一直担心你踏入这一行,但是你还是进来了。今天我不是骂你,而是骂做那个石头的人。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鸡血石!”  我有些吃惊:“不是吧师父,我看着跟鸡血石差不多啊。”  我师父继续说道:“这是一门很残忍的手艺,我本以为已经失传,谁知道现在又出现了。彬儿,你一个人在牧野市多小心,这东西一旦沾染上,后患无穷。加上你又是阴时生人,想要驱赶不容易……”   他越说我越迷糊:“师父,啥意思?您能说的详细点儿么?”   我师父叹了口气:“这东西,名叫血怨石,是把怀胎九月即将分娩的孕妇杀死,然后取出肚子里的孩子,把孩子的天灵盖浸泡在母子血液中用秘法做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这里面蕴含着母子两人的怨念,随着时间的变长,这母子俩会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残暴……彬儿,你是阴时生人,那对母子,说不得已经找上你了……”   我大脑一阵空白,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残忍的邪术,真是丧尽天良!   我师父接着说道:“彬儿,你那个柜台最下面有个盒子,里面有块玉佩你戴上吧,现在你的观音玉佩已经救不了你了,师父更无能为力。以后的事情,全靠你的造化。”   这话说得我眼泪哗的就下来了,师父他现在身患重病还牵挂着我,我一定要努力挣钱,帮师父换肾,让他健健康康的活着。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惆怅了好一会儿。那块血怨石还在茶几上放着,我真是后悔让小茹留下。现在好了,成特么祸害了不说,还让我师父担心。   想到这里,我拿着纸巾包着它,出门扔进了下水道里。   管你是什么恶灵厉鬼,好好在下水道中呆着吧。   唠叨一句:看得快的朋友们,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在公众号里回复数字90059,就可以继续阅读楼主的作品啦,感谢支持!回到店里,我按照师父说的话,进入柜台里面,把最下面的一个木盒子拿了出来。这盒子好像有些年月了,盒子上的红漆脱落大半,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腻子,不过看上去却让人不觉得厌烦,反而有种舒服的感觉。  我打开盒子,首先看到的就是师父留下的字条。  “彬儿,当你看到这纸条的时候,说明你真的踏入了阴阳师这个行当,或者说你真的被恶灵缠身。临走时候给你卜了一卦,你命里该这一劫,就把这个盒子留下,算是师父对你最后的帮助吧。盒子里是茅山历代掌教相传的八卦玉佩,戴上去好歹能保你平安。不过想要真的平安,还得看你自己。你要记住,这世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厉鬼,而是人心!”  我把纸条拿开,才看到一块古朴的玉佩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正面的八卦图雕琢得很精致,明显出自大师之手。  我抬手把玉佩拿在手中,心里有些好奇,茅山的玉佩怎么会在我师父手上?他是茅山传人?  带着疑问,我解下胸前的观音玉佩,拿着八卦玉佩双手捧着诚心祈祷一番,这才戴上。  在银行存过钱我就没再回店里,而是直接回到了住的地方,躺在床上,回想着师父的话,感觉今天跟做梦一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我感觉一个红衣女子逐渐向我走来,身上流淌着鲜血,双手的指甲很长,一边嚎叫着一边向我扑来……  我立马惊坐起来,这才意识到是个梦。  打开灯,我准备下床洗把脸的时候,忽然看到我扔在下水道的那块血怨石,就在床头柜上放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血怨石自己跑回来了?  我坐在床上,原本被那个梦惊得一头汗,现在却掉进了冰窟中一样。  我是师父养大的,自然很清楚这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是这块血怨石,再次刷新了我对邪灵的认识。扔下水道中还能回来,这东西得多大的怨念?  我睡意全无,开着灯坐在床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眼下这种情况,我根本睡不着,天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再次闯进我梦里大开杀戒。尽管身上有八卦玉佩,但是我不敢将自己的小命寄托在那上面。  原因很简单,我特么根本不会用这块玉佩。  我师父说过,大凡神器,都有很繁琐的使用方法,而不是直接拿出来就用。通过口诀和秘法等方式,能最大限度的将神器中的法力激发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大师做法之前需要选择黄道吉日、沐浴焚香的原因了。  可是这些,我全然不会,我相面的技巧还是偷偷跟着师父学的,其他的根本不懂。现在虽然脖子上挂着八卦玉佩,但是我只能让八卦玉佩发挥出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是护体。  一直坐了一夜,我也没敢再睡觉。  天刚亮,我立马穿好衣服骑车去了店里,这感觉实在是让人太难受了。  太阳出来后,阳气充沛,各种邪灵鬼怪都会躲开,书上说万物生长靠太阳,不是没有道理的。到店里洗了把脸,我掏出手机刚准备给师父打过去问问情况,但是一想到师父现在的状态,我犹豫了。  从记事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岁,我一直都在师父的照顾下生活。现在师父病重,我这会儿再打扰他心里真的很愧疚,二十多岁,再不独立还算个男人么?  到店里洗了把脸,然后我搬着躺椅坐在门口,沐浴在阳光中,给自己增加一些阳气。  我师父曾经说过,假如被邪灵缠着,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多晒太阳。我不知道这方法对不对,但是我觉得起码能杀杀菌啥的。  就在我似睡非睡时候,旺哥晃悠着走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扔我身上,然后递给我一根和天下:“兄弟,真是神了。昨晚哥哥我大杀四方,把之前输的钱全都赢了回来。这红包是给你发的利是,别嫌少哈,以后有这方面需要我还会找你。”  我捏着烟放在鼻下嗅了嗅,刚准备把红包还给旺哥,结果他一溜烟去了他的洗浴中心,根本没有停留。  我捏了捏红包,差不多有三千块钱。大早上就来好运,今天说不定能再赚一笔。  九点多时候,我被人推醒了。  睁眼一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站在我面前,两条白晃晃的大腿距离我的脑袋不到二十公分。  “喂!张文彬,你醒醒。大早上就睡觉,你还做不做生意?”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这才发现是马文璐来了。昨天她给我发消息说今天来店里买玉,我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给忘了这事儿。  马文璐现在真是应了女大十八变这句话。虽然当年高中时候她已经是班花了,但是记忆中的马文璐略带青涩,根本没法跟现在的美少妇相比。加上她大胆的着装和精致的妆容,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对面旺哥店里的小姐跑出来了。  马文璐摘下墨镜,随着我走进了店里。  她看了两圈之后有些鄙夷的瞅着我问道:“张文彬,你这不就是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店么?昨天在群里说的那么神奇,我还以为是真的……现在有些人啊,做生意不成,老打老同学的主意,你说可恨不……”  这话将我心中遇到老同学的高兴劲一下子给冲淡了。  很想告诉她,大爷卖的东西你爱买不买。但是一想到南方躺在病床上的师父,我咬了咬牙,陪笑着说道:“文璐,我这些玉佩真的有作用。昨天大姜他工地的事儿我都帮他解决了。你有什么问题先说说看,我先帮你分析一下,至于玉佩你买不买,我不强求。”  马文璐冷哼一声,这才掏出纸巾在沙发上擦了几下,坐了下来。  我坐在她对面,给马文璐看面相。这一看,我还真发现问题了。  以前上学时候马文璐一直都是齐刘海,加上我那会儿没心思研究面相,根本没注意过她。不过现在马文璐是个大波浪中分发型,修整得很漂亮,印堂自然而然也就露出来了。马文璐颧骨很高,算是平常人说的“奔儿头”,加上眉毛上扬和尖下巴薄嘴唇,这命相简直就是贫穷小气的标准形态。毫不客气地说,马文璐这辈子都是个尖酸刻薄的劳苦命。可是现在看马文璐的打扮,根本和穷苦人是两码事。别的不说,光她提的那款LV包就好几万。  不过她好像命不久了,因为我看到她印堂萦绕着一团死气。假如不采取什么措施,估计能活半个月都够呛。  我把耳朵上夹的那根和天下点上,看着马文璐问道:“老同学,说说你家闹鬼的事情吧。”  马文璐对我抽烟有些反感,皱了皱眉才说道:“你到底灵不灵,不灵我就先走了,浪费时间……”  我冲她笑笑:“你先说,我给你分析分析。假如我说得不对,你大可以在群里说我是个骗子。另外,我不是吓唬你老同学,你印堂发黑,最近好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马文璐一听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张文彬你胡说什么?我是能招惹不干净东西的人么?我告诉你,你要敢诽谤我,我立马找人拆了你的小店,让你这辈子都关在大牢中出不来……”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我说什么了吗我的姐,你干嘛这么大反应?我就是根据你的面相分析一下,你印堂发黑,这段时间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你。说说看,我能帮你绝对不会推辞。昨天大姜家里也是闹鬼,从我这里买了个玉佩回去,现在平安无事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马文璐真是不信任我,立马掏出手机给大姜打了过去:“大姜,你昨天在张文彬这里买玉佩了?我告诉你,你敢骗我的话,我立马让我老公卡你的那个工地。别想着合伙蒙我!”  大姜在电话中絮絮叨叨把他遇到的事儿说了个遍,然后就说了在我这里买了玉佩之后遇到的各种好处。  等挂断电话后,马文璐就没了脾气:“最近这些天,我半夜醒来老发现有个女人在我家各个房间转悠,怀中还抱着个孩子。不光是我能看到,我老公也能看到。他现在基本上不回家住了,整天泡在单位。我这两天也没回去,在我闺蜜家居住。张文彬,你要真的有办法的话,钱不是问题!”  带孩子的女鬼?我遇到这个血怨石也是带孩子的女鬼,怎么全都赶一块儿了?  我接着问道:“大概有多少天?家里之前有什么征兆么?出现的那个女鬼,你是否认识?”  我一连串问出三个问题,就是为了不让她有考虑的时间。师父说过,面由心生,表情也是相面的一种比较重要的辅助手段。  果然,听到我最后一个问题时候,马文璐的表情立马变得狰狞起来:“我不认识那个贱货,我怎么会认识她?她是个什么东西……”  洋洋洒洒骂了好一通,这让我更加笃定,出现的女鬼跟她是有关系的。  马文璐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复了心情:“张文彬,你就说能不能帮我解决那个女鬼,我给你五万,事成之后还有五万!”。我立马心动了!  十万块钱,对马文璐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我师父的救命钱。  正因为这点,我不再计较马文璐对我的不尊重,甚至希望这样的顾客更多一些。  马文璐见我一脸的惊喜,忍不住说道:“张文彬我告诉你,假如不管用的话,那你就别怪我翻脸。还有,有些事情不要打听,不该知道的不要有好奇心。”  我点点头,走进柜台中开始给马文璐找合适的玉器。  马文璐凑过来,眼中闪现着急切:“张文彬,就这些小盒子里面的玉能有多大?你这生意做的不地道,小小的一块玉卖最多几百块钱,还弄得神秘兮兮的。现在的生意人,总是喜欢弄些花里胡哨的包装……”  我本来拿出来一个关公的玉佩,听她的话之后笑着说道:“要不,我给你换大的?我告诉你,这些玉器有灵,不能见人,所以才会用盒子包起来。不过盒子上都有名字和作用,你自己也可以挑选。”  马文璐走进柜台里,对我的话半信半疑:“有灵?张文彬,你就别忽悠我了,我既然决定买了,肯定不会差你钱的。还有灵,说这么玄虚你不脸红么?”  我把烟头按在柜台上的烟灰缸中说道:“这关系着认主的问题,有灵的玉器会把第一个见到它的人当成主人。老同学,我是不会忽悠你的,放心好啦。”现在马文璐可是我的财主,万不能得罪她。  马文璐得意的冷哼一声,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低头,看到了柜台下面的那些装着玉器摆件的大盒子。  “咦?这盒子里也是玉器?张文彬,你这人真是不厚道,既然有大的,为什么要卖给我小的?给我大的,钱不够我再给你。一看就知道你不是结过婚的人。”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这跟结婚有关系么?”  马文璐朝我腰下瞅了一眼:“越大越舒服,有大的谁愿意用小的……”  这话我没法接,弯腰从柜台下面抽出一个大盒子搬到柜台上:“你要不差钱的话,这个摆件挺适合你的。翡翠观音,虽然个头不算太大,但是观音以慈悲为怀,镇个小鬼绰绰有余。不过这玩意儿不便宜,你真要的话我给你搬车上……”  马文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真能驱鬼?多少钱你说,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不过张文彬,等会儿你能不能帮我送回去,我一个人要搬到家里可不容易……”  我想想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便笑着说道:“没问题,我帮你送你家,顺便给你选个位置。这观音很讲究,摆放错位置,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观音摆件价钱高,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马文璐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不算贵,我以为要十多万呢。正好我车里有现金,咱们一块儿过去,我把钱给你,然后开车带你去我家。”  我自然没有意见,搬着翡翠观音就跟着她出了店门。  到了路边我才发现马文璐开的车子居然是一台保时捷。她打开后备箱,从一个旅行包里掏出七叠钱递给我:“算了,剩下的你别找了,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不过咱们先说好,这事儿不能到处宣传,不然对我老公的名声不好。”  我不知道马文璐的老公是做什么的,不过看她如此忌惮的样子,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在我一心为了钱,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只想赶紧送过去,然后把钱存银行中。  把翡翠观音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我回去把钱放在店里,锁好门,就坐进了马文璐的保时捷中。  她家在一处高档的别墅区中,车子停在一幢别墅门口,我跟着马文璐下车,搬着翡翠摆件跟着她进入了别墅中。  刚进门我就打了个冷战,现在已经是穿短袖的时节了,没想到她们家居然还这么冷,简直让人有种进入地窖的感觉。  我也没有多想,这种土豪家庭24小时不关空调也很正常,毕竟有钱嘛。  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我对马文璐说道:“你打开吧,等会儿摆好还得拜拜,毕竟这是神祗,需要尊重。每天都要焚香诚心参拜,这样菩萨才会保佑你。”  马文璐撇撇嘴:“咋这么多讲究啊。”她把盒子打开的时候,我随意的观察着别墅中的布局。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别墅的布局,看似随意,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有好几件家具的摆放都有些不走寻常路,而那几件家具,恰恰能跟整个客厅组一个风水局。  有钱人家讲究这个摆风水局很正常,但是马文璐家的这个风水局却不一样,甚至可以说见所未见。  因为这个风水局,是个养煞的风水局!  正常人躲还躲不及,居然还有人在家里养煞局。怪不得马文璐会被女鬼纠缠,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她没死就是天大的福运了。  我看着拿手机在给翡翠观音拍照的马文璐问道:“你们客厅的布局是谁做的?明显没安好心!”  马文璐惊讶的看着我:“张文彬你可别乱说,这是我老公从香港那边请过来的大师做的。好啦好啦,赶紧给我找地方摆出来,我去拿红酒。咱们老同学好不容易见个面,怎么也得喝两杯……”  这傻女人,快被人害死了还这么不在意。我观察了一下这个风水局,寻找阵眼。曾经我师父给我讲过各种风水局的布局和破局方法,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心思学习,导致现在有些为难,这玩意儿要是破局失败,很可能会被凶煞反噬,所以不能有任何马虎。  最后,我选择了电视机旁边的空位,把翡翠观音对着大门摆了上去。不管如何马文璐都是我的同学,还花了那么多钱,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先把这个煞局破了再说。  翡翠观音也就一尺来高,不过雕刻得却很精致,我摆上去仔细的端详着这尊菩萨,心里对那位给我快递玉器的人很是佩服,这种刀工,怕是在全国都能排上号,怎么也得是个大师一样的人物,可我偏偏没听说过他的名号,更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他的作品。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观音的眼睛好像变了,原本只是明亮的眼睛,这会儿看上去居然有些微微发红。  这又是啥情况?  我围着面前的观音左看右看也弄不清这是啥情况,印象中师父也没给我说过这个的。  “张文彬,你在那看啥呢?”  我扭脸,看到马文璐换了一套丝绸睡衣,凹凸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她手中拿着两只红酒杯,另一只手提着一瓶红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我,声音柔媚的冲我说道:“老同学,来喝杯红酒,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我?今天趁着我老公不在家,我给你个机会……”  我傻傻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这女人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会儿却成了一个魅惑十足的少妇,脸上带着春情,这幅饥渴的表情真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卖块玉还得陪睡不成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马文璐抬起一条腿,大腿深处的肌肤清晰可见:“张文彬,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吞了一口口水,艰难的将目光从她大腿深处移开:“马文璐,你别这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马文璐一听仰头大笑起来,声音变得尖细:“回去?张文彬,今天你不跟我上床就别想着离开这里!”。我看着马文璐那一脸狰狞的样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种富贵人家的女人,我是万万不敢碰的,虽然不知道她老公是谁,但是听马文璐的意思就知道非富即贵,我根本惹不起。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向着门外走去,可是刚抬脚我就发现,我的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马文璐起身,端着红酒杯抿了口酒,然后慢慢向我走来:“张文彬,我真没有想到你是童子之身,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是个处!碰到我算你的运气,不要再挣扎了,难道你不想做快乐的事情么?”  上学时候,师父不止一次让我远离女色,而且还限制我的生活费,我的贫穷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也没有谁会跟我谈恋爱。那会儿我的心思全都在学习上,一心想着毕业了好好挣钱报答师父,结果我到毕业,也没有跟谁有过肌肤之亲。  现在面对着突然变得妖异的马文璐,我心里有些害怕,同时也有一丝期待,这种在别人家睡别人老婆的场景,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马文璐走到我面前,我看到她眼中闪现出来了惊喜和贪婪。她舔了舔嘴唇:“张文彬,你死了之后,大可以在阎王爷面前告我的状。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世上的事情,因果相依,福祸相连,若不是你的贪婪,你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至于这一家子,我早晚要杀光他们!”  说完,她抬手就向着我的脖子伸了过来,我浑身无法动弹,这会儿再没有跟美少妇邂逅的念想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马文璐被这里的女鬼给附体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也没心思想这些了,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师父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我挣钱救命呢,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不知道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就在马文璐的手即将碰到我的脖子的时候,我胸前的八卦玉佩突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直直射向马文璐。  马文璐顿时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躺在了地上,浑身不断的抽搐。  我感觉到双腿一松,刚刚那种被羁绊的感觉居然消失了,连忙向着门口跑去,开门冲了出去。  站在别墅门外,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刚发生的事情像是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翡翠观音是破局的,怎么会让那个女鬼上身了呢?  这会儿马文璐还在里面,我有些不知所措,进去肯定是不行的,那个女鬼见了我,说不定会更加凶残。但是直接走掉,怕是也说不过去。人家马文璐刚刚给我七万块钱,我这要是拍屁股走人,就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大姜打来的。“彬子,你在哪呢?我请了一个风水大师给我做法事,他看了你卖给我的玉很好奇,想跟你见一面。今天中午我做东,你过来咱们好好整几杯……”  没等他说完我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冲着手机说道:“大姜,你赶紧来丽水花园别墅区,带那个大师过来,这边需要救命,赶紧来,晚了就死人了!”  大姜一听立马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你微信上给我分享一下位置。”  发了位置之后,我回想一下刚刚马文璐扑向我的时候,她双眼的瞳孔明显放大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十分钟后,大姜的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他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下了车。那中年人也不知道是大姜从哪淘弄过来的,身上穿着破旧的迷彩服,散发着浓烈的汗腥味儿,头发像是好几个月没理过,散乱的趴在头皮上。  这就是大师?怎么看都像是个泥水匠。  不过,大师下车后看了一眼马文璐家的别墅后,立马来了一句:“这房子怨气萦绕,血光冲天。兄弟,你怎么招惹这家人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脸看着大姜。  大姜递给我一根烟笑着说道:“这位大师原来是我们工地上的杂工,昨天下午我去工地上找人挖那个棺材,所有人都口生不满,只有他开口叫好,说我这是悬崖勒马,并且问我是怎么想通的。细问之下,我才知道他是这方面的大才,迫不得已才沦落我们工地的。”  听了大姜的话,我连忙做了个道门稽首的手势:“小子张文彬,见过大师!”  我师父是走江湖的,他从小就教育我,行走江湖,万不可以貌取人,逢人矮三分,自然好做人。现在我既然独当一面,自然也要这么做的。  这人笑着摆摆手:“叫我老齐就行,我就是个泥腿子,算不得什么大师。倒是你,年纪轻轻居然懂得做灵玉,真是不简单。你给我们姜老板那那块玉,真的很适合,还有你对那件事的处理方法,很到位,也很明智。那棺材中的女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降服的。”  我再次躬身:“齐大先生谬赞了,这些玉石我只是代卖,做玉石的另有其人。咱们先不聊这个,我刚刚从这房子中跑出来,里面我同学被鬼附体了,齐大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  齐先生看着我,脸上带着好奇:“兄弟,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从这里面逃出来的,从面相上来看,你天生命相有缺陷,鬼见了你就像是狗见了肉骨头一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让我解释我还真说不好,想了想,我把衣服里面的八卦玉佩掏了出来想告诉齐先生是这块玉救了我。  结果就在齐先生见到这块玉的时候,原本谈笑风生的面孔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嘴唇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兄……兄弟,这块玉,哪来的?”  我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我师父给我的,说这块玉能够帮我抵挡厄运。我现在被一个女鬼缠着,迫不得已才戴上了这块玉保命。怎么了齐先生?”  齐先生看着再次问道:“你师父是莫问天前辈?他也在这牧野市?”  莫问天是我师父的名号,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了。  我点点头:“对,我师父以前的名号就是莫问天。不过现在他身体不好,在南方住院。”  齐先生扭脸冲大姜说道:“老板,这活儿我一分钱不要,现在我先进去把这里的局给破了。”  说完他又对我说道:“女鬼缠身?放心,有我在,就算阎王来了也得让道!你俩留在外面,我先进去问问话。”  他从车里拿出一把香,然后大喇喇的推门进了别墅,我和大姜在外面抽烟。  大姜看着我有些好奇:“你师父很厉害?”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他就是个跑江湖的,具体有几分手段我也没见过。对了大姜,这位齐先生是谁?刚刚好大的口气,阎王见了也让道,我师父也没敢说过这话。”  大姜倚着车说道:“我不知道,我也是昨晚跟他聊了聊,他给我出了不少主意,法事什么的也帮我做了。对了,今天早上他去我家,手中也是拿了刚才那种香,点燃之后居然能跟那女鬼对话,我家里居然真的有女鬼!”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师父说过,这世上有种人,自身并无什么本事,但是精神力很强大,能跟鬼魂沟通交流。不过这种人一般晚年都很凄惨,无依无靠,浑身是病,直到死亡。  就在我俩随意唠叨时候,齐先生从别墅中走了出来,张口大骂:“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献祭活人的方式企图平步青云,简直该千刀万剐!兄弟,借玉佩一用!”。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问道:“齐先生,刚刚你在骂什么?”  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看着我和大姜问道:“你俩,认识里面那女的?关系怎么样?”  大姜点点头:“我们高中同学,关系马马虎虎吧,人家这么有钱,我俩凑一块儿也比不上她。怎么了齐师傅?”  齐先生狠狠抽了一口烟:“这娘们儿真不是个东西!”  上了岁数的人果然会说话,他先问了我和大姜跟马文璐的关系,这才将他从女鬼嘴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我俩。  原来,那个女鬼才是马文璐老公的妻子,马文璐以前是那人包养的小三。为了自己的地位,马文璐用包养的钱找了一个术士在这别墅的客厅中做了个风水局,同时用毒药杀死了正房。之所以做这个风水局,是想留下这女子的魂魄,利用她的怨念帮助男人继续爬升。  这个风水局很有讲究,名叫“锁魂”。被锁住的鬼魂怨念越强,她男人爬升的就越快。这也是之前马文璐跟大姜打电话时候吓唬大姜的原因,因为她男人现在已经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今天我进来送玉器摆件时候,因为我是阴时生人,引起了那个女鬼的注意。我摆放那玉器摆件时候,好巧不巧的又用观音的力量阻断了风水局对她的束缚,她才得以附在马文璐身上,然后借用马文璐的身体杀我。因为融合了阴时生人的魂魄,她就能离开这座房子,当个无拘无束的鬼魂。  齐先生拿着我的玉佩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他手中拿着好几个玉牌走了出来,路过垃圾箱的时候,他随手扔进了进去。  上了车,大姜问道:“啥玩意儿?扔了干嘛,不能卖钱么?”  齐先生笑笑:“摆阵用的器具,不吉利,还是扔了比较好。”  我看着他问道:“马文璐现在怎么样了?”  齐先生冷笑一声:“这种蛇蝎女人,自然活不了多久了。这个女鬼可是不会放过她的,她答应我超度她的原因,就是弄死你们这个同学。好啦,玉佩给你,咱们赶紧走,不然真出了命案咱们逃不脱的。”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马文璐会是这种人,虽然她趾高气扬了点,但是跟杀人犯好像联系不上。  “齐先生,会不会是那个女鬼说谎?马文璐就算再狠毒,也不会杀人吧?”  齐先生看着我问道:“你是莫问天的徒弟,想来应该会相面吧?你这个同学马文璐,她的面相如何?”  我一愣,随口说道:“气量短小,福薄命贱,按照命相来说,这辈子最多是个市井小人。这……”  齐先生点点头:“没有阔太的命,偏偏成了阔太太,这本身就有问题。另外你千万不要小看了人的贪婪,为了一己私欲,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不知道你师父有没有给你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什么鬼神,而是人心。”  大姜有些担心的问道:“那她丈夫呢?人家要知道是咱们破了他家的风水,铁定跟咱们没完。”  齐先生自信的说道:“这房子是他收黑钱买的,估计很快就会双规,他有什么功夫管咱们?再说,他杀了自己的老婆成就自己的地位,摆风水局屏蔽天机,注定不得好死,等着瞧,他估计快上新闻了。”  这话让大姜彻底放下心来:“走,喝酒去!”  吃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疑问:“齐先生,为什么我摆放观音时候,感觉观音的眼睛红了?”  齐先生抿了口酒:“这很正常,菩萨嘛,慈悲为怀,她身在风水局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动了恻隐之心。不过话说回来,幸好你用的是观音,假如是关公,他可不会这么善良给一个鬼魂一条活路。以后卖玉,万不可见钱眼开什么人都卖。假如你助纣为虐,报应迟早会来的。”  大姜给齐先生夹了一口菜:“昨天搞定了我工地上的事情,今天齐先生出手又摆平了马文璐家的事情。我感觉这事儿很轻松啊,而且都说鬼吓人,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害怕……”  齐先生摇摇头:“那是你没碰上,这口饭不好吃,一个不好就会魂飞魄散。工地上那个女鬼,人家本来好好的,是咱们打扰了她,赔个礼道个歉就完事儿了。今天这个主要是想报仇,只要报了仇,她的怨气消散,自然也会进入往生,尘归尘土归土。你要说害怕,这一行害怕的事情有很多的,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能让你屁滚尿流。”  这话我没法接,昨晚我一夜没睡,被那块血怨石吓得魂飞魄散,大姜这个二百五居然还嫌不害怕,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姜,你要想体验害怕的话,今晚跟我回去,有个女鬼现在缠着我,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绝望。”  大姜连忙摆手:“得得得,当我没说。齐师傅,彬子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啊。”  齐先生笑笑,夹了块腐乳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我跟你这位兄弟比你还亲近,他师父对我有恩,他的事情我肯定不会不管的。彬子兄弟,你说说看,你遇到的是什么女鬼。连八卦玉佩都镇不住的,想来不是什么善茬。”  我点点头:“齐先生,你听说过血怨石么?”  我话音刚落,齐先生手中的筷子就“吧嗒”掉地上了,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啥?血怨石?你咋碰到这种东西了?”  我一脸苦笑:“这事儿怪我,有个女的戴着一块血怨石去找我,我不知道那是啥东西,就让她留下来研究一下,结果,缠着我了……”  齐先生没等我说完就开口问道:“你现在能联系上你师父不能?”  我拿出手机说道:“我师兄在他身边,能联系上。”齐先生冲我摆摆手:“打过去,我跟莫老沟通一下。兄弟,难办啊!血怨石可不是一般的鬼魂,这……唉!命里的造化,果然无法揣测,我先请示一下你师父再说。”   我拨通电话,师兄接了,我立马说道:“师兄,把电话给师父,这边有位齐先生要跟他通电话……对,是为了那块血怨石。”   齐先生捧着电话推门出去,剩下我和大姜面面相觑。   大姜瞅着我问道:“彬子,是不是因为你一直没对象,那女鬼看上你了?”   我没好气的冲他说道:“得了吧你,那女鬼带着孩子呢……”   大姜顿时吃吃的笑了起来:“正好,买一送一,找个女鬼当老婆其实也不错,现在男女不平等,好多男人都开始打同性的主意了。现在你有现成的资源,不管是人是鬼,好歹是个女的……就别挑食儿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二货,我实在不想跟他说话。老子现在命都快没了,他居然还在说风凉话,真不愧是我的最佳损友!   齐先生回来时候,脸上很是凝重。   “兄弟,我跟莫老通了电话,他很担心你。我俩研究了一些方法,今晚我想试试。不过需要一个福缘深厚之人帮你撑着,万一你不行,他的福缘好歹能帮你挡一下。”   他说着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在啃鸡爪的大姜,让大姜顿时没了食欲:“齐师傅,你看我干嘛?我是福缘深厚之人?”   齐先生很认真的说道:“要不是你这一脸福相,我会在你的工地打工?姜老板,你兄弟的命今晚就靠你了,干不干?”   大姜看看我,再看看齐先生,然后一拍桌子:“干!管他什么女鬼还是女妖精,敢动我兄弟,老子非灭了她不可!”。   8   看得快的朋友们,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在公众号里回复数字90059,就可以继续阅读楼主的作品啦,感谢支持!吃过饭后,大姜带着齐先生去洗澡理发换行头,我则是赶回店里,继续开门营业。今晚齐先生要跟我一起和那女鬼沟通,具体会有什么结果还不敢确定,不过这是我师父和齐先生定下的策略,想来他是有几分把握的。  刚到店里,小茹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彬子哥,